第(2/3)页 禾雀突然小声开口打断他的话,带着满满的恶意:“你懂什么?你一个连情感都没有的人,到底懂我什么?” 季秉烛一愣,之后脸色猛地变得惨白。 禾雀说着,一步步后退,皱着眉看着季秉烛,声音虽然小,但是却能在咆哮的风中顺利地传到了季秉烛的耳朵中:“你对我一无所知啊,季殃,你根本不懂得真正的绝望是什么?你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具有了自我思想的傀儡罢了,你这样的人……” 他说着,眸子中似乎落下了泪,但是细看之下却还是慢慢的冷淡和厌恶,他喃喃道:“你这样的人,才应当被抽出来三魂六魄。” 季秉烛似乎呆住了,连眼泪都不知道流了,他似乎觉得自己在做梦,要不然的话,那个平时一直很喜欢自己的禾雀,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吗? 禾雀似乎也看出来他的出神,冷然笑了一声,道:“以前紫苏一直说你本该一生孤寂或不得好死,我还不信,直到了现在,我才终于信了。” “你这冷血无情之人,活该一生被人厌弃。” 阿鸦猛地将季秉烛抱在了自己怀里,怒道:“曲容!” 曲容脸色未变,手中曲容剑的幻影一闪而过,朝着禾雀的身体狠厉地劈了过去――这一剑几乎有石破天惊之力,但是触及到了禾雀周遭之后,立即被他身上的魔气狠狠地吞噬掉,顷刻之间便化为了烟雾消散在了半空中。 禾雀一身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在一片风沙中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呆愣的季秉烛,冷冷道:“滚吧,无情无义之人。” 禾雀不知道季秉烛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,他愣愣地站在原地,周遭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影,只有燕无归一人还尽忠尽职地站在他身边,眸子冷淡地注视着他。 许久之后,一直安静站着的禾雀身形微微一晃,接着身体一软,陡然倒在了炎热的沙海中,脸上冷汗直流,与此同时,眼眶中也有血泪缓慢地落了下来。 魔修很少会流泪,他们无泪可流,只好流血。 禾雀徒劳地抓着地面,将手直接深深地陷入在了沙子中,腰也越来越弯,接着额头抵在了地面上,血泪缓慢地顺着脸庞落下来。 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,许久之后才陡然发出了一声哭泣的哽咽:“阿殃……对不起。” 燕无归低着头看着他,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痛苦的模样。 而被阿鸦带走的季秉烛依然还是那副呆怔的模样,没有从禾雀的话中反应过来,看着果真像个精致的傀儡一样,不知情感。 曲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,载着三个人朝临江关赶去。 一路上,阿鸦一直在试图和季秉烛说话,但是季秉烛就像是被吓呆了一样,一句话都不说,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了。 曲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偏着头下了个定论:“好像比之前还要傻了。” 阿鸦不耐烦地一把打开了他的手,怒道:“滚一边儿去,乌鸦嘴。” 第(2/3)页